温弛衍撇头看向门口,他察觉有人要掀开帘子进来了,道:“主子有人来了。”
果然下一刻濮阳修掀开军帘,温弛衍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傅青汜见状站起身,温弛衍没动。
濮阳修对傅青汜客气颔首,走近还没等他开口询问。”
温弛衍便率先开口道:“你想知道我是谁,濮阳满怀期待期待,下一刻却吃了瘪,又指了指傅青汜道:“怎么不去问我主子去。”
他叫温弛衍,傅青汜轻笑先让濮阳修坐下,濮阳修坐下,傅青汜才阐述道:“我是他主子,此番是我叫来专门协助的。”
濮阳修见温弛衍又玩世不恭又心不在焉,对他实力上有些怀疑,温弛衍看出来了此人端详给了他个面子不语。
傅青汜也看出来了,也依然不语。
濮阳修继而打量着他,而且看着二人也不像主仆相处,虽不解但尊重道:“原来如此,反倒你二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主仆,但还是多谢公子,届时能够出手相助。”
温弛衍转动圈烟斗道:“我会的。”
温弛衍说完又打了哈欠,傅青汜眸了一眼道:“你这一早上时辰打了个多少哈欠,昨晚没睡好。”
温弛衍眼皮下沉,但为了不合上一头倒在桌上,他便强撑着意识把眼睛瞪大和傅青汜说话:“实不相瞒主子,这是我分身,我昨晚在青楼待了一夜未睡,刚睡下你便把我叫过来。”
闻言濮阳修大惊失色道:“分身术,你会分身术 。”
这一下把温弛衍困意给吓醒,他怔怔点头轻嗯:“有何不妥。”
濮阳修激动不已道:“能修炼出分身术之人,可都是无与伦比的,方才刚见到那会我还有所怀疑过你实力,那眼下在看来,是我刮目相看了。”
温弛衍道:“这世间也仅有,只次我一人会分身术,而且每个分身还都是有自我意识。”
濮阳修道:“不过分身应该会虚弱你实力吧。”
温弛衍并不在意这些问题,与他而言即便是分身在遇到对手他也有七成胜算,道:“是,但这不重要。”
温弛衍本体实力强悍,分身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何况他本体修为灵力增强,分身实力也会一样跟着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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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轰响,声音骑兵擂战鼓宛如闷雷爆发,濮阳修听到声音后立刻起身向帐外走去,傅青汜也化成了一缕红雾到了帐外,濮阳修掀开帘子傅青汜也正好出来,从红雾显了身,他抬头望去天际,耳边却是被放大数倍战鼓声,不刺耳而沉重翁响声。
骑兵的战鼓是牛皮鼓,一下一下擂在上面鼓音响彻天际,远处骑兵叫器着让中原人出来受死,乌阴骑兵战鼓是个圆形的牛皮鼓由支架撑着底下有四个小轮子可以滑动。
旭炀也已从另一军帐出来,见濮阳修出来,便疾步来到濮阳修身边,然温弛衍这才不急不慢打了个哈欠出来。
旭炀察觉回头看到了温弛衍,诧异心想:“此人什么来的,我怎么会没察觉到,有外人进了军营。”
温弛衍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立在傅青汜身旁活动了下肩膀。
而后旭炀又无意间瞥见温弛衍眼眸心里一惊:“等等,他这眼睛也太清透了,若旁人不认真看很容易当成盲人。”
铁骑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骑兵他娘的这早膳刚过就开始叫嚣,咋的了早上刚用过饭又力气叫唤啊。”
骑兵叫唤的越来越嚣张。
濮阳修道:“快,所有准备蓄势,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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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一次次叫嚣着换来的是一次次车轮战,但基本每论冲锋骑兵领头首领都是兰轩,所目的要耗尽傅青汜灵力,傅青汜即便再强但次次车轮战他也吃不消。
军帐内傅青汜虽无伤,但一次次车轮战他灵力濒临耗尽,使得他脸色不太好,整个人苍白无力浑身疲惫,温弛衍拿出治疗灵器,催动灵力让它化成原本模样,整体呈现金属圆形。
主子,温弛衍蹲下身道:“你灵力消耗太多了,感觉用此物恢复。”
傅青汜不想说话,默默接过盘膝而坐,双手交叉治疗灵器漂浮在手指上。
温弛衍起身刚坐下不到片刻,骑兵又开始狂妄叫嚣了,但此时三人已不便出战,灵力都有着不同程度消耗,尤其是傅青汜。
当即傅青汜眉头一皱,温弛衍便知道什么意思,随即洒脱转身道:“我去。”
再回来时他衣裳,手上都沾了血,嘴角上也一样,温弛衍不是吞了人就是穿透胸膛把骑兵活活生生撕成了两半,在治疗灵器辅助下傅青汜也灵力也恢复了。
傅青汜见状温弛衍站在门口但不进来,他手上血液在顺着烟斗滴落在地面上。
旭炀道:“他这是……”旭炀没在继续说下去也没在想下去,他看到温弛衍这样出现时第一反应就是受伤了但血不是他是别人的,在不知情情况下任何第一想到只有这一层,但只有傅青汜不这么认为,同为喜旧山鬼王,他知道温弛衍不止是吞了一人和只将一人撕裂成了两半。
傅青汜上前化成纸符贴在温弛衍身上,随即纸符融入温弛衍身体里,他也恢复正常了过来。
温弛衍抬眸不语,傅青汜透过温弛衍肩膀看向帐外,远处尽是一片乌泱泱的人群,苍茫沙土上历风呼啸,天际与大地骤然只剩阴沉乌云密布,仿佛云层都快压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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