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峸离开后安珩昃尸体被一股黑烟雾卷起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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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里玉无峸手里拿着酒壶趴在桌上喝的烂醉如泥,他抬起手臂晃荡着酒壶要酒:“来人,拿酒来。”
酒壶被人接过去,又重重放在桌上,玉无峸猛然拍桌站起身想怒斥发火,可看到是傅青汜站在面前时又将怒气默默压了回去。
傅青汜绕过他坐下,他并没有质问玉无峸,而是温言道:“怎么突然来这了,人送回去了?”
玉无峸转过身点头轻嗯了一声。
傅青汜又问了一遍,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来这。”
玉无峸笑了起来,身体晃悠有些站不稳,傅青汜起身想去扶他,但又坐下回去。
玉无峸踉跄跌坐在凳子上,坐下时身体被桌子挡了下,他又猛然直起身向后仰去,傅青汜伸手虚晃扶了他一下,玉无峸又趴在桌上,道:“ 人有悲痛欲绝之时,唯有借酒消愁散尽。”
傅青汜叹气道:“你心里有事
玉无峸抬头道:“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傅青汜只忧愁叹息不语。
玉无峸又拉着凳子靠前,凑近傅青汜道:“我知道了你是在生气,语气温言只怕是暴雨前平静,所以你是肯定来抓我回去的。”
傅青汜道:“我生什么气,温弛衍说你来青楼,我便来看看,免得喝醉了被人拐跑。”
玉无峸又站起身甩手,又踉跄来到傅青汜面前,扇子抵在傅青汜心口上道:“谁敢拐老子,也就你敢。”
傅青汜没忍住笑道:“那这么说我不仅勾引你,还顺带拐跑你了。”
闻言玉无峸不乐意,起身抱胸道:“笑啥,不许笑,憋回去,这一点也不好笑。”
傅青汜顺从他道:“那你说说来看,我怎么勾引,拐跑你了。”
玉无峸有些像受了委屈不服道:“勾心,拐人。”
玉无峸现在待得这房间还温弛衍待的当时他醉熏熏的把人赶了出去,不然傅青汜也不会说是温弛衍告诉他的。
半晌玉无峸喝光了新送来就,此刻已安静了下来枕在傅青汜腿上。
傅青汜摸着他那疤痕,道:“我们既然夫妻,我就已经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不过酒这玩意喝多伤身,如果心里有事可以和我说。”
玉无峸起身睁开眼,抓上他手道:“不能说,我说了你只会更生我气。”
傅青汜道:“你为什么老是担心我会生气,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不说我才是真的要生气。”
玉无峸仰头看着他深邃眼眸,又坐起身,道:“那我说出来,你别生气,若是实在不行你打我骂我都行。”
半晌玉无峸如实一五一十说出了今天事情。
傅青汜听完后捏着玉无峸鼻子毫不在意道:“就因为这个,人之间年少时,谁还没有肆意妄为过,更何况你们还没有发生下一步关系,你整个人依然都是我的,第一次是,现在也是。”
玉无峸明白他话中第一次的意思,随即紧紧将人搂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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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黑酒楼内。
江书郁叫了声温弛衍。
温弛衍抬眸,江书郁对上他那蛊惑人心眼眸道:“有时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好,同样性子也让我羡慕,在你的眼中永远自由没有约束,随心所欲也不需要刻意维持形象,你是那么的洒脱,只管做好自己就行,甚至就连自己都不需要做的太好,你的表面种种与内在性子展现的都完全一模一样。
江书郁停顿了下又郁郁寡欢道:“让我心中着实羡慕妒忌啊。”
温弛衍察觉到江书郁情绪倏地颓然,靠近他安慰道:“这是怎么,突然这么煽情。”
没事,江书郁平静道:“只是想起了曾经。”
温弛衍磕掉烟斗里烟灰道:“我不知你曾经过的如何,但我的曾经也过的不好,你只知道我喜欢去青楼赌坊这二地潇洒快活,但芳纷楼是我生前所卖艺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我一出生直到死成了鬼才离开了那真正吃人地方,这世间的可怕不是鬼吃人,鬼吃鬼,亦或是人吃鬼,而是人吃人。”
温弛衍看着窗外飞过的鸟又低头看向江书郁道:“不管你我曾经过得如何,但今后有你在,我也会在,我们可以是彼此,也可以是自己。”
江书郁不语。
温弛衍又俯身撩了下他青丝,道:“你不要消沉,我在这,一直会在陪着你。”
江书郁不语但内心明明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最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仿佛深陷了其中心境被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