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瑶转过身舌尖舔了尖牙一步步向江书郁走来,下一息便骤然消失又出现了江书郁身前,二人挨的很近几乎还有不到一掌距离,江书郁现在只想离开。
骨瑶歪着脖子低头道:“明明是个吃人肉喝人血吸食他人阳气的喜旧山五大鬼王,可到头来到送到嘴的肉却不舍得,既如此那我便怨不得我了。”
温弛衍行为太过于不正常,江书郁心中有些不安,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两步。
骨瑶发现一只手掐着后颈按了回来,随即歪头漏出犬齿一口咬在了江书郁脖颈上。
手中刀双双脱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在这一瞬间江书郁仰着脖停止了思考,瞪大眼而后瞳孔颤抖全身僵持住了。
血液顺着骨瑶嘴角流到下巴,再留的脖颈,须臾骨瑶松开人江书郁脖颈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了,他回过神伸手摸去,只抹到了一手血,他看着手上血液又看向眼前,心中起伏不定,觉得迷茫。
骨瑶笑着退后两步柔和道:“好了,我玩够了,要回去睡了,人还你了。”
说罢骨瑶便闭上眼,下一息又睁开眼眸子恢复了紫色,温弛衍眼神涣散他扶着额头摇了摇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温弛衍抬头看到了江书郁脖颈血肉模糊便知道发了什么
此刻他心里复杂,伸手想碰眼前人:“阿郁。”
江书郁一巴掌甩开他手怒道:“别碰我,江书郁现在不让温弛衍碰。”
那一包掌甩在温弛衍手上像是在打他耳刮子了,且清楚的落在他耳边。
但也碰到了烫伤地方,使得温弛衍整个人宛如被针一个劲不停扎了一样,他脸色当即惨白疼痛席卷而来。
江书郁见状还是不忍心慌了上前扶住温弛衍,担心道:“你手……”
温弛衍咬牙回答道:“无大碍。”
江书郁叹了口气道:“你手烫成这样,回去肯定要上药。”
温弛衍语气明显变温柔,道:“那到时候你得帮我上药。”
闻言 江书郁不语瞪了他一眼
温弛衍立即改口道:“我是如果说你愿意,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江书郁叹息道:“先回去再说。”
温弛衍乖乖哦了一声答应,随即又看了看被烫伤手掌眼睫垂下敬佩道:“颜景赤炎结界果真厉害。”
说罢他便觉得头昏脑涨身体发软随即意识模糊,温弛衍向江书郁伸出手,像是抓住最后希望,江书郁鬼使神差也伸出手道:“可惜我灵力也耗尽了。”二人指尖在快碰到时温弛衍突然阖上眼向后倒了去,临昏厥倒地时又说句:“还有跟你说声对不起
在温弛衍将倒地时江书郁抓上了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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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弛衍躺在榻上 除了被烫伤地方其他一伤未有但陷入了重度昏厥,体内灵力被榨干的一滴都未剩了,他身体状况已是身心俱疲更是憔悴不堪。
手上烫伤地方也涂了药膏,江书郁道:“他手上不会留疤吧。”
傅青汜道:“只有他脸没事,就都不成问题。”
玉无峸坐在后方凳子上手肘放在桌子上,开玩笑道:“靠脸而活命。”
玉无峸适才想起自己来脸上刚留下疤的时候说过话,“我又不是靠脸而活,我是为了你而活”
说为了你而活这句话,是因为傅青汜在重创他以后,他又饱受冤屈顶罪被朝臣和太后废除皇位给禁足,永不踏出永不允许探望,他只能日夜想着和傅青汜以及二人之前感情,而苟且偷生活着,吊着最后一口气,直到傅青汜来为了水冰刃碎片救他,后遭殃围攻庇护又给他接上断臂,玉无峸才决定真心为了他而活。
都是在冥冥感激中为他而活。
同时傅青汜扭头被他逗笑,又回头用灵力探了下温弛衍此刻状况道:“温弛衍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的灵力若想恢复也得半个月。”
江书郁不语,傅青汜抬头注意到江书郁脖颈上残留牙印,故意示意问道:“你脖颈这咬痕是他咬的,不过这咬痕不像是那种情况下发生的。”
江书郁听出傅青汜话,心中只觉得燥热没有思绪,耳根也迅速红。
傅青汜又道:“你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温弛衍出事了是吗,他若不出事以他的实力灵力不可能无辜榨干。”
江书郁遮掩道:“我脖颈上这东西不是他…觉得不对劲又迅速改变语气道:“是他…咬的。”
傅青汜眼神从疑惑到玩味看着他。
江书郁摸到了手腕上手链攥在手里心道:“还好有手链阻挡,不然那种情况下他是真的能把我活吞吃了。
江书郁脖颈上血迹已干涸但咬痕还在牙印也深,尤其是那两个犬齿。
傅青汜起身道:“来吧,我给你上点药包扎下。”
包扎时因上药还有些疼江书郁锁骨动了下深陷形成个坑,傅青汜看在眼里轻声放肆所为又如开玩笑,道:“你这锁骨太诱人了,我都想在上面咬一口了。”
江书郁用同样语气轻声回道:“这话可不成体统了,不怕被人听到。”
傅青汜余光瞟了一眼玉无峸道:“是不如从前了,从前没有人管,现在不一样了。”
傅青汜适才那番话大体是开玩笑,但也略微带了点别的意思
刚说罢玉无峸便出现在了他身后道:“好了吗,包扎完咱们也出去走走。”
傅青汜将纱布缠绕在江书郁脖颈上给人包扎好,玉无峸眉眼微蹙看了看床上人又回过头来意味深重心道:“颜景既然在我没有任何音讯已背叛我,看来是早已蓄谋了,无声无息,无音无讯,无缘无故,可如今我回来了也不必在留了,此番玉无竞已死,明日又是太后生辰念在她毕竟是我生母还是改日为好,不过以前她这么对我种种事件也不必在留情了,今后我与她便再任何没关系。”
玉无峸在心中掐断了太后与他之间关系,断绝他二人之间母子关系。
傅青汜包扎完起身拍了下他,玉无峸回过神来,眼神立马柔和问道:“好了?”
傅青汜轻恩了一声凑近道:“不是要出去走走,现在还去吗。”
去。玉无峸没有躲拉上他手道:“走,和我去归还件东西
傅青汜知道他要归还什么,要还去哪里,他不作答只是又轻嗯了声,点头默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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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鹨云殿内红漓姑姑轻轻拉开床帘,身后侯着端着金盆宫娥,红漓姑姑扶起太后,招呼身后宫娥将碰端过来让太后净手。
红漓姑姑将擦手帕递给太后,太后擦完手她俯身接过放倒盆边沿,宫娥端着盆退下,随即恭敬道:“太后,今个是老人家生辰吉日,柔甲二小姐已在梳妆台前等候你,要为你亲自梳妆以表姑侄敬意。”
太后听后心中窃喜道:“这孩子,不枉哀家没有白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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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设在了宫中大厅内,此外太后还将自家外戚也一并借此机会请到宫中赴宴,其中就包括太后兄长苗新轩,内阁阁老,太后还未成为圣安帝皇后他就已经是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