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汜拿过温弛衍手中铜镜淡淡道:“我们先回客栈
傅青汜说罢半垂着眼睫,随即身体慢慢化成了红雾,消失不见,圆月重新升起,温弛衍抽完最后一口烟,平静吐出烟雾,对着树干磕了磕道:“走吧,我们也回去
江书郁眼眸清澈无声答应,此刻他眼眸恍惚间竟比温弛衍的还要清澈透亮,宛如粼粼的溪水平静,但又时而波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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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傅青汜将铜镜整齐耸立在小桌上,道:“温弛衍你既然也能发动幻境,是不是也打破
温弛衍抱胸手里拿着烟斗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能从内叠加打破
傅青汜愕然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能从内而叠加打破
温弛衍应声点头,走近坐下,将铜镜面转朝他道:“不错,眼下是如何从外打通幻境
傅青汜将铜镜转回他自己,俯身指腹碰上镜面,下一刻镜面扭曲了起来
傅青汜:“怎么回事?
他想抽会手但却无用,温弛衍猛然站起身,分出一分身又化成一缕黑烟从夹缝进入,本体留在了幻境外
……
一盏灯后,温弛衍分身回到本体,镜子破裂炸碎,玉无峸也从里出来,傅青汜上前将人扶住
又在玉无峸额头注入灵力让人醒了过来,玉无峸睁开眼对傅青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他收手
温弛衍化出烟斗,来到椅子前坐下,道:“看来温弛枭留下夹缝是猜到,主子你定会去将玉无峸带回,但只要你进去夹缝就会合并,至此你二人会永困在内长眠
说罢温弛衍身体歪靠在椅子把手,神情轻蔑的抽了口烟抬头向上空吐出烟雾,整个人立马露出了散漫与吊儿郎当
温弛枭留下的夹缝,让温弛衍抓住了把柄,不然他也不会进去,不过骨瑶又随着他进入幻境苏醒了一次,温弛衍分身回到本体时,乍然一只眼成了红瞳,随即才慢慢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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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峸和傅青汜没在此地停留太久,玉无峸从幻境出来醒了后,还是有些模糊,神识恍惚着,但具体不受太大影响,短期内不用神识便能自动恢复。傅青汜在他额头注入灵力不止是人睁开眼,也是在唤醒他神识
江书郁上前弓腰手撑着桌沿,挑起竹节烟斗道:“这烟斗还是我当成送你那个,到现在还留着呢
温弛衍道:“你送的,我哪敢丢了,或者说是我舍不得
江书郁弹了下烟斗就这么盯着他
温弛衍不解道:“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江书郁还是不语,随即他又痞笑道:“是觉得我好看吗
江书郁轻叹不语,温弛衍突然靠近,江书郁下意识直起身后仰,温弛衍将烟斗抵放在他下巴处,金属温热感袭来,他撩拨道:“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不得夸夸我
江书郁推开他,将客栈里原有的铜镜拿起乍地按在了温弛衍脸上,温弛衍措不及防后仰,江书郁已离开此地,只留下了温弛衍一人,铜镜从他脸上掉落被他顺势接住,赏着镜中美人疑惑道:“难道是我长的太磕碜了
随即又将铜镜随手向后丢出,也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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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峸已完全恢复了,二人来到胳膊房间,他耐下心又问道:“阿汜,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傅青汜不语,还是撇过头去不看他逃避问题
玉无峸明白他意思道:“是不想说吗
闻言傅青汜点头
玉无峸妥协道:“那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在逼迫你,不过长时间满在心里恐怕对你负担很大,毕竟从幻境看到比从现实经历过更折磨人心
傅青汜突然凑近玉无峸,将手背在身后,玉无峸这次没有躲开
随即傅青汜笑道:“可我本来就是鬼,这些负担根本不算什么,终会化为怨气被我在转为灵力所用
玉无峸摩挲着他那没戴耳坠的耳垂,明显摸出了打过耳洞迹象,傅青汜脸颊蹭蹭他手,扳指有些凉,傅青汜下巴被拖起,下一刻二人亲在一起,良久才恋恋不舍不想分开
傅青汜坐在椅子上,玉无峸撑着把手挡着他,俯身想在来一遍
突如其来开门声,“咣当”一声打断了二人
林诤急促道:“不好了主子,出事了
玉无峸骤然身体顿了下,他没抬头,林诤这一乍然,就像是惊了林中鸟,到嘴的肉筷子没夹住掉到了地上,还蘸了灰
林诤站在门框里,不敢上前,他也没想到开门看到了这一幕,打断二人暧昧,但眼下他也不能退出,他有事要禀告,宫中出事了
玉无峸转过头提了提呼吸忍气道:“何事
惊扰了主子,属下实属不该,还往主子责罚,林诤咽下卡在喉咙里痰道:“但眼下有件事属下不得不说
他继续道:“我在巡查完回来路上听到街上百姓传闻,大长公主病重卧床恐怕时日不多
玉无峸骤然站起身道:“你说真的
林诤道:“这消息能从街上百姓口中流出应该不假
玉无峸叹了口气,瞳孔在微颤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林诤行礼退出,傅青汜站起身道:“宣颀不过才被抓拿不到一日,当即姑母就病重卧床,这是玉无竞在借此事伺机而动,还是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