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汜道:“怎么听你这话,总觉的是在拐着弯骂我
阿汜,莫不是听差了,玉无峸道:“此刻是正午早上用饭见你用的就少,现下也该饿了
说罢玉无峸俯身双手撑着桌子把傅青汜围在里面,压低身子二人离的很近,玉无峸与他鼻尖相抵
傅青汜不语,他肚子却先不争气的叫了,傅青汜还是不语把头别过去,玉无峸笑了笑道:“那我叫人去准备
说罢就起身,傅青汜也站起来道:“对了,我不吃葱姜蒜,但炒菜的时候还必须要放,不放葱姜蒜的话那这盘菜我就不吃了
玉无峸头一会见到这么无理且过分的要求,但奈何提出这要求的不是别人而是傅青汜
玉无峸僵硬点头答应道:“行啊,阿汜没问题,你想怎样都快可以,最好是在过分点
玉无峸最后一句是咬着牙说的,说罢就扇开扇子走了
用饭时是一个小太监在傅青汜旁边给他挑佐料,然后在送到他碗里
——
转眼已是二月下旬末,飘雪,这可能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比以往下的都要大,以往还没化完的雪又覆盖上了一层
玉无峸站在廊下伸出手去接雪道:“转眼都快到三月了,这天飘雪,还是这天无事在玩弄人间
屋里的那人被冻的不停搓手哈气,手都冻红,都冻的伸不直了
玉无峸转头对傅青汜又道:“阿汜你说呢
我说呢,傅青汜道:“你要么滚出去关上门,要么就他妈进来关上门可以吗,你二大爷那个三舅的隔着这门敞开这么大,风都往里吹,你是不是折磨不死我想冻死我了
说完傅青汜又开始搓起了手时不时哈着气,玉无峸进来关上门傅青就感到好多了,没有了风的往里吹
玉无峸来到他身边抓上傅青汜手腕把人拉了起来,将他冻红的手攥在手里又是放在胸口上道:“还冷吗,冷的话我在继续给你暖暖
傅青汜道:“那就继续呗
玉无峸不语
夜上黑酒馆——
江书影端着一盘糕点来到江书影房门前,敲了三下门道:“阿郁我给你端了点糕点,你打开门我给你端进去
屋里无人回答,江书影以为他是没听到所以又叫了几声,同样半晌还是无人回答,江书影眉头一皱急了,直接推开门进去:“老七”
屋里窗户开着江书影一推开门就感到了风雪往脸上刮,随后又停了下来,窗户开着雪都往里飘,这凄凉的房间江书郁明显早已经就走了
江书影道:“难怪这两天不见他从屋里出来,原来是早就逃走了
说完便叹了口气
洛阳境内在下雪边界线也影响到了,没有洛阳境内下的雪大,潭州境内没飘雪
——
温弛衍拿着铜镜自艾自语道:“这么久没复发,好不容易快熬过冬天,结果这一场雪给我耳朵上冻疮整复发了,温弛衍说完伸手碰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因为耳朵冻疮的原因温弛衍束成了高马尾发尾垂在腰上,那发带也精致是用几颗红蓝色珠子穿成的,自然垂在他马尾上
温弛衍的耳朵上冻疮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天冷就会出现这样,只是今年复发的晚了
江书郁推开门从他身后走来,温弛衍转头懒散道:“你回来了
江书郁睨了一眼他耳朵,将手里小盒子扔给他:“接着
温弛衍一只手接住道:“这是?
江书郁道:“这药膏是治冻疮的
二人两天前就碰面了随后找了个歇脚的地方一直待到现在,温弛衍当时没有问江书郁去哪了,也没问带走他的人是谁,甚至更没有问起他身份
当时温弛衍道:“你若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也不会逼着你告诉我,倘若你辈子不说我也不会一辈子去逼问
江书郁道:“你就心甘情愿被我骗,即使蒙在鼓里也甘心
不,你错了,我并不甘心也不情愿,温弛衍道:“但于你而言也会是一样的
江书郁不语
二人第一次见面温弛衍就告知了江书郁,自己的真实身份
当时温弛衍道:“我乃是世间万鬼生灵之地的喜旧山其中五大鬼王之一
江书郁道:“你在我面前说出了你身份,不也是暴露了你主子的身份
温弛衍道:“你不说谁知道
——
二人坐在个方桌前桌上摆着茶具有一盘蜜饯,不过二人谁都不曾动,温弛衍已经涂完药膏,江书郁在低头想着江书影说过话
“阿郁,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天筱帝要是知道你是大楚的世子,你的处境就危险了”
前面的流海挡住了视线在温弛衍看来就是如此,实则江书郁能看清眼前,黑夜里逆着一束光
温弛衍烟斗碰到他脖子道:“小美人垂头丧气的,是有心事
烟斗是凉的,温弛衍刚往里面放上新的烟草还没去点火的,而且不只凉还稍微有些冰
当然温弛衍也不会真拿发烫的烟斗烫江书郁
江书郁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温弛衍轻声道:“阿郁
江书郁伸手揉了揉温弛衍头发道:“没事”
随后起身离开了,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手就是不自觉的伸了过去,温弛衍有些茫然无措样子
江书郁走后,温弛衍对着烟斗头端点了火,随即吹灭火星子抽了一口烟,起身吐出烟雾也走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