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是您钦定的太子妃,您一定要替臣女作主啊!”魏舒宁撕心裂肺地哭喊,皇上瞥了眼像怨妇一样的魏舒宁。
魏琮瞄了眼皇上的神色,低声呵斥魏舒宁,“住口,自有陛下作主。”
“请父皇明察,儿臣是不能娶魏舒宁这种妒妇。她若真成了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怎能做万民表率。”
齐煊微微皱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魏舒宁,未发一言。他却没意识到坐在龙榻之上的皇上早已脸色不善。
魏舒宁见太子如此冷漠,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泣不成声地解释道:“臣女只是误会太子殿下与和宁公主私奔,故才前去劝阻。臣女无恶意,求陛下体谅!”
皇上坐在龙榻上,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皇上语气不失威严地说道:“魏舒宁,朕念你一片真心,正是因为你对太子的深情,才会如此紧张。这份感情朕看在眼里,也理解你的用心。”
皇上身子微微一转,手肘撑在膝盖上,语气稍微严厉地对齐煊说道:“太子,魏舒宁乃是朕亲自给您选定的良人,虽有误会,但她亦是希望与你携手共度余生,互相扶持,成就一番事业。你身为太子,应当珍惜眼前人,莫因一时之怒坏了朕的一番美意。”
齐煊闻言,心中一片冰冷。他本以为父皇会听从他的建议,却未料到父皇竟如此偏袒魏家。这一刻,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就此妥协。
魏舒宁与魏琮父女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魏琮更是微微抬头,目光中透出一丝挑衅与傲慢,仿佛在向太子示威。那张扬的神色落在齐煊眼中,令他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齐煊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父皇,儿臣并非仅因魏舒宁善妒之事请求取消赐婚,事实上,儿臣掌握了一些不容忽视的证据。”
话音未落,齐煊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这一举动令殿中众人无不屏息凝神,似乎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皇上接过太监递来的信件,缓缓展开,目光在信纸上扫过,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齐煊继续说道:“此信乃魏琮贪污受贿,私吞数百万两军饷,滥用职权,排除异己。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铁证。魏琮,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其罪当诛。儿臣身为太子,自然不能与罪臣之女结为连理,望父皇明鉴。”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至极。魏舒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唇颤抖,似乎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力发声。魏琮也在这一刻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齐煊手中竟然掌握了如此铁证。他自知罪行暴露,必难善终,额头瞬间布满冷汗,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皇上脸色阴沉,手中信件不住颤抖,目光犀利地盯着魏琮,沉声问道:“魏琮……”
魏琮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连叩头:“皇上,臣冤枉!臣对陛下一片丹心,天地可鉴,请皇上明察!容微臣查明真相,陛下再做定夺。”
皇上脸上的神色缓和,重又靠向龙椅。
“哼,让嫌疑犯查清自己涉案的真相?那还不得多搭上几条亡魂?”齐煊冷哼道。
魏舒宁哭着跪倒在地,“太子殿下不愿娶舒宁就算了,为何还要诬陷我爹爹?”
齐煊见状,面无表情地对皇上拱手道:“父皇,魏家罪行昭彰,儿臣恳请收回赐婚之命,以保皇室清誉。人证、物证具在。已经在殿外等侯父皇发落。”齐煊压根不看魏舒宁,朝皇上插秧一拜,“来人啊,把人证、物证请上来。”
魏舒宁惊恐地看着大殿门外士兵正要抬进来的东西,魏琮伏地求饶。眼看着殿外士兵整齐的步伐,
“且慢。”皇上厉声呵止。
在场的众人均听出了皇上的不悦,纷纷跪地,齐煊也不得不跪下请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你是有多不待见朕给你亲自挑选的太子妃?这么千方百计地抗旨退婚。”皇上的声音在诺达的金銮殿上激起了回音,而后又重归安静。
“儿臣不敢。”齐煊闻言,伏地叩首,“儿臣已有心仪之人……”
“住口。”皇上的呵斥,让金銮殿上再度平静了下来,“你还没登上帝位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是吗?”
“儿臣罪该万死。”齐煊再次叩首,垂眸,看向身侧跪在自己身边不远的楚琰。楚琰对她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激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