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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支摊风波,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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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娇月?你在家吗?娇月~” 天刚破晓,一位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农家妇人,神色匆匆地用力拍打着许家院门,急切的拍门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响亮。

“砰砰砰!砰砰砰!”

院内一时毫无回应。

妇人赶忙移步到旁边的破篱笆口,扒开些许枯藤,眯着眼朝里张望。这孩子平日里总是起得很早,今日怎还毫无动静?莫不是又挨打了?

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真的不像话,打媳妇手没个轻重。

“娇月可起来了?娇月!”她再次高声呼喊,透着些急切。

昨晚喝了药,又用药渣热敷过后,今早王娇月明显感觉腿痛有所缓解。她刚才瞧了瞧,腿上的红肿也消退了一些,没想到那人弄的药还真有效果。

这让她颇感意外,心中也满是疑惑,实在想不明白。

听是隔壁陈大娘的声儿,疑惑地开门,“大娘,怎么了?”一早为何如此慌张?

门刚一打开,陈婆子便急匆匆地迈了进来。看到王娇月安然无恙,急忙道:“哎呀!娇月!你这孩子总算是开门了,出事了!”神色慌张,似天要塌了。

“大娘,出啥事了?” 看陈大娘焦急的模样,娇月心中愈发疑惑,这个家还能出什么事?

“娇月!你当家的……你当家的,在村口出事了!哎哟喂——” 陈婆子急得直跺脚,满脸焦急。

“什么?!”王娇月也是一惊,难怪自己起床后哪儿都没看到人,“可他没事去村口干嘛?”

作为邻居,陈婆子心善,觉得王娇月命苦,时常照拂,但好些事她也不好管太多,就如王娇月被打。

“娇月,连你也不知道吗?小瑞说他在村口支了个摊……”。

王娇月才起不久,昨晚战战兢兢,后半夜才睡,她甚至不知道许知予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对此一无所知,嘴中喃喃:“支摊?支什么摊?”

“哎呀!连娇月你都晓得,我哪能清楚?我也只是听小瑞瑞回来说的,还说三癞子和好几个小混蛋正围着他找麻烦呢,你赶紧去瞧瞧!唉……” 陈婆子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闻许知予被人欺负,王娇月顿时心急,怎么会这样呢?

“哎呀,你说他眼睛本就不向堂,学人家支什么摊,关键还…… 唉……”陈婆子絮絮叨叨。

娇月也搞不清,这人平时连门都少出,身体又未恢复,他出去干嘛,支摊?家里一无可卖,二无可买,能支个什么摊吖?卖嘴皮子还是卖空气?

“娇月,快别愣着了,赶紧去村口瞧瞧吧!”今日这孩子反应为何这么慢?

经此提醒,王娇月回过神来,急忙解下围裙,应道:“哦,好!这就去。”

二人匆匆朝着村口赶去。

王娇月并不知晓,今晨雾气尚未消散,许知予便拄着竹竿前往村口了。

她想去收获些爱心值,换些药,给王娇月治腿。

通过原主记忆,她知道今日是赶集日,许多村民都要去镇上赶集买卖。这村口平日里就是村民们的聚集地,大家喜欢在这里闲聊家常、休息、等候同伴或是牛车……

当许知予凭着原主记忆,慢慢走到村口时,大榕树下已聚了七八个村民。

有许大山和他媳妇珍娘、田二喜、许水根和他娘、三个中年妇人,还有几个半大小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孩子打闹着,大人闲聊着,等着牛车。

许水根靠着榕树,伸长脖子,好奇地往田二喜那笆篓里瞧,“二喜叔,这几天你钓了多少好货?”

田二喜吧嗒了两口焊烟,抖了抖笆篓,“不多,黄鳝也就估摸着三斤,泥鳅四斤不到,现在天冷,都猫在洞里,不肯出来寻食。”

“栓子!听话——,你再乱跑,奶奶以后可不带你去赶集了。”许水根他娘对着调皮捣蛋的孩子招呼道。

“嘻嘻,奶奶,你看,爹给我做的这个水枪滋得可远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调皮地用竹水枪往他奶奶身边滋水。

……

许知予听见说话声,一步一步过去。

她看不清周围的人,原主又极少与人交往,自然叫不出大家的名字。

找了块石头坐下,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半米见方的青布,仔细地将其展开,理清正反后,把布平铺在地上,再用小石子压住四个角,轻咳了两声。

“咳咳。”

青布上,用木炭写着‘丹心妙手,药到病除’八个大字。

村民们看到她面孔陌生,彼此相互打量,纷纷停下了交谈,好奇地朝许知予这边看了过来。

“欸,你们快看,那人在做什么?” 首先开口的是张胖婶。

“咦,这后生好面生,看着不像我们村的人呢?” 麻二婶也跟着附和。

“是咯,村里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后生呢。”都探着脑袋,往许知予的方向瞧。

摆好这些后,许知予听到那边的人注意到自己了,嘴角上扬,不紧不慢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铜铃,这铜铃是她在那方柜里翻找到的。她捏着铜铃,“叮铃铃,叮铃铃” 地摇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的清晨中回荡,伴随着那道消瘦的身影,显得格外特别,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咦,这俊俏后生谁?

啧,这小生在做什么?

有人正要开口询问,村东许福两口子推着板车过来了。

苏氏一把拉住许福,“诶,当家的,你快看!那黄桷树下坐的是不是许二?”

因为许知予在许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她大伯的大儿子许知业,所以认识她的都叫她‘许二’。

当时她娘把她当男孩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和许家大嫂周红娘斗气,因为周红娘生了个儿,整体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说她怀娃时肚皮尖,一定生女娃。

许福侧头,斜目看了一眼,点点头。

这许福和原主的爷爷辈是兄弟,算隔房的堂兄,他自然认得许知予,只是他们年龄相差六七岁,莫说后来原主因眼疾不愿出门,即便小时他们也没啥言语。

许福推着板车欲走,但苏氏却一把拉住了板车,“等等”。

上前,“这不是许二吗?一大早你坐在这里做甚?”苏氏关切问道。

“你们快看,许福家的好像认识他,正和他打招呼呢,走,都过去瞧瞧。”婶子团和许水根都好奇地围了过去。

“福娘子,这俊朗小哥你们认识?”张胖婶好奇心最为旺盛,扭着水桶腰,笑盈盈走在最前头。

“张婶子早,这是许二,仲达叔家的那位……”苏氏介绍道。

“哈?”胖婶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消息,“你是说十几年前,上山采药,从山上摔……”稍顿,一大早说‘死’不吉利,赶紧捂着嘴,压低声音:“你说这是许家那瞎子?”

她特意压着声儿,但又保证旁人都能听得清,小眼睛媚转。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妇人恍然大悟,“哟!是了,是了,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许家那个二瞎子,可他不是从不出门的吗?完全没认出来,他一大早坐在这里摇铃招魂啊?怪吓人的,啧啧啧。”满是好奇之色。

“福娘子,你确定这是许家那瞎子?就许明家打媳妇打得狠那个?竟生得这般斯文?听说不是…不是早就…”瘦黑妇人也凑了上来。

“早就什么?婶子们,一大早的,你们嘴巴可积点德吧,一口一个瞎子,人家只是眼睛不好使。”以前许知予的父母在村里口碑还挺好的,苏氏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

“喔,喔,是了,是了,经这么一说,细一看还真是,和他那娘长得一个模样儿,平时就看到他家那跛脚的小媳妇进进出出,还真还没瞧出来,长得还怪好看的。”今日赶集,要进城,这些妇人都穿着平时舍不得穿的花衣服,花枝招展,搽脂抹粉的,一些妖艳的头上还插着大红花,如这胖婶。

胖婶媚眼一笑,还特意靠近许知予些。半老徐娘的年纪,是最大胆的年纪。

许知予见时机已到,微笑着站起身来,学着古人的样儿,对大家拱了拱手。

“是福哥和嫂子吗?还有各位婶子,大哥,叔伯,大家早上好,都去赶集呀?”恭恭敬敬。

嘿,这声儿还挺好听,胖婶与麻脸妇人互换一个眼神,都笑而不语。

“嗯,许二,你一大早坐在村口做甚?面前还铺块布。”苏氏好奇地歪头去看布上写的啥。

“嫂子,我这儿摆摊呢。”许知予回答道。

“摆摊?”苏氏知道这些婶子都不省油的灯,怕许知予吃亏,便拉住许福,用眼神示意他说句话,让许知予早点回去。

可许福为人敦厚老实,根本没领会苏氏的意思,只是对许知予礼貌地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许二弟。”

“我说许二,都知你这眼睛不向堂,你出来摆个什么莫子的摊?”苏氏好奇的同时又觉得许知予可怜,本来多俊俏的小子,爹死娘亡,眼还毁了,还遭家里嫌弃,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福哥,嫂子,我学了些医术,想在村里谋一条出路。”许知予解释道。

惊讶,“你学了医术?怎都没听你家娇月说起过?”苏氏皱起眉头,平日里大家常在河边洗衣服,她偶尔还能碰到娇月,也会关心几句。

“哦,定是娇月看我之前没有对外说的打算,所以一直也没提。”许知予自圆其说。

说话间,走过来三四个小青年,十四五六岁的模样,不过为首的许三河比许知予还年长些,是个整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混子,村里哪里掉了根毛,长了根草他都了如指掌,他一眼便认出了许知予。

“吔?今儿是啥日子?连这瞎子都出门了?”说话吊儿郎当的,挤身靠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村民像是怕惹上麻烦似的,都自动往旁边让开了。

许三河一步三抖,走到许知予跟前,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许知予没反应,抖着腿,脸上笑兮兮的。

“喂!我说二瞎子,以前从未听说你还会行医,如你会行医治病何不先给自己开一副好方?先治治你这双瞎眼?嘻嘻嘻。”自认为怼得聪明,满脸得意,同时还对同伴挑眉,使眼色。

嘿,几个小子也都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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